Cute Polka Dotted Red Bow Tie Ribbon

MIRAGE LULL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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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幕的宴會場所隨著人們與歡鬧聲的消散,空間恢復成以往的寧靜。朦朧月光落下,在光反射照耀的中央,是那顯現自我的圓形鏡。

這天的emo就如往常地進行著實驗彙報。不同的是,因校園活動而不得不延後的夜深時段。在她結束一連串的回報後,卻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場景。

「這是什麼?」

巨大梁柱的身後,一扇奇異的門大大敞開,就如同歡迎著她的到來。奇怪的引力使她忍不住進入,越往深處走去卻越如同迷宮般、令人迷失於此。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嘴裡喃喃地說著。眼見門禁時段已過,她不得不盡快離開這裡。不過,究竟該往哪裡走...?

正苦惱之時,身後傳來了你的腳步聲。

 「...誰?」她轉過身與你對視。
「emo。」眼前的人髮尾還是滴水未乾,偶然還可以發現一點香皀的味道。

舞會後小世回到宿舍。在香檳、舞步、對談後,身體的感覺像是快要脫離落下一樣。沉重的身體浸沐在熱水中休息,頭靠在瓷磚上是一種放鬆的享受。蒸氣的上升使人視覺模糊,思緒也隨之飄浮。

熱情的心意,和他人的交談,還有和emo的跳舞。今夜心思蟲所接受的感情遠遠超出他可以承載的容量。逐漸眼皮的重量把他拉進夢鄉。在舞會上彼此斷斷續續的字句組成夢境中的喃喃。
直到,連浴缸中的水溫也降涼,小世終於醒來。先不管濕透的髮絲,穿起睡衣回到房間才發現寧靜得奇怪。望向桌上的座檯鐘,距離門閉時間早已過了一大段時間。

儘管夜裡雙目不需要,還是拿起手杖越過湖邊來到宴會廳中。空無一人的大廳,正打算推開鏡子後的儲藏室時,鏡子中卻看到emo的身影。未來得及呼喚出他的名字,有什麼已把小世拉進了另一空間。

踏步於螺旋樓梯往下,直到一扇門出現。推開門後,熟悉的背影在遠方,便踏步前往。

 「門禁的時間已經過了⋯回不去嗎?」望向之前門的方向,什麼都沒有。
 「...?」

能力造就的習性使emo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畢竟在未知的空間中,就連眼見之物皆有可能為幻象。她定睛在你的雙目之中,沒過多久便辨認出真實。「小世,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emo緩緩走近才發現你濕漉的髮絲「...剛洗完澡嗎?」只能取出手帕先輕輕為你擦拭。

 「抱歉啊,貌似有東西把我帶到這裡來了。不知覺就錯失了方向...」光聽問話就能明白你是為了尋自己而來,emo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能看見嗎?空間正不斷產生變動,這裡大概並非現實呢。簡直就像物質與意識間的夾縫......」

「不過、將人困於此處,不曉得空間的主人究竟有何意圖呢......」他仰起頭望向天花板,如同迷宮般的陰暗迴廊將兩人包覆著。
點點頭,默默地看著emo。儘管在趕過來的途中已經有大半髮絲被吹乾,髮尾的部分還是有點濕透。不過頭髮還是束起來的樣子。

從剛才的鏡子到螺旋樓梯,直到現在的大廳。這個空間確實是不符合現實的設計。無論望向哪一邊的盡頭也沒有燈光。

 「假如迷路的是我,你不也是會來找我嗎。」就像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小世大概是不理解為何emo會感到抱歉。

 「在進入這裡之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從進入這裡開始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至少可以猜測空間的主人現在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確實是呢。」emo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嗯...如果是指被什麼給襲擊的話,倒是沒有呢。我已經在這裡走了許久,一直都是像這樣一成不變的景觀。」

陰暗的迴廊唯有窗外那朦朧月光照亮。如此的景色令人無法分辨現實或虛幻,至少以格局對應能判斷、這裡正是扭曲後的宴會廳。

 「不過、既然小世能來到這裡,代表著回到原本世界的通道是開啟的吧。像這樣持續探索也許就能找到出口了。」無論如何都會比停留在此處有幫助。「我們向前看看吧?」
兩人越過迴廊轉角,先是來到一間奇異的房間。

 「......空間出現扭曲了嗎。」

房間的四周佈滿了閃閃發亮的寶石,就如同被珍藏的寶物般整齊排列在櫃上。emo只是望著,似乎並不打算觸碰。
 在(bzzz)寶石前停下腳步。
仔細看著寶石,如同鑒賞藝術品一樣。紅寶石是切割完美的手工,並選擇了最其適合的切割形狀,在此之下即使因為其重大的份量而難免的雜質也能透過切工藏去。可見這房間的主人擁有不錯的品味和鑒賞能力。

 「相當適合。這切割手工是完美的。鴿血紅的色相,而且是十分罕有的大克拉份量。」那是相當價值連城的稀有品質,單單是純正的色彩已經可以換下一座古堡。更勿論配上它的重量可以換來什麼。

因為家族魔法與寶石密切相關的原因,小世也染上鑒賞寶石的習慣。隨之附來的就是對各種名貴珍品的接觸,但是對於把它們收藏在宅中卻是沒有興趣。因此,觀賞也僅止於觀賞。
  「這些全都是真品?」
emo好奇地湊上前來,畢竟出現如此大量的稀世珍品不免引起疑心。不過、毫無鑑賞概念的她,即使面對贗品八成也辨認不出真偽就是。

 「哼~小世很喜歡寶石嗎?印象中你也常配帶鑲著同樣寶石的飾品。那是很重要的東西?」臨時聯想起便隨意向你提起。
 「這點我不能保證。畢竟無論是在這邊的世界還是那邊,人工寶石仿天然寶石誕生的過程近乎相同。」不論是魔法還是人工都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盡量還原寶石漫長的生長過程,只要給予適當的素材。

「不過無論是哪一樣,它主人的選擇品味是不壞。」

 「不討厭。這種帶有工藝的東西都能引起人們的喜愛。」同樣的寶石飾品⋯「是說緞帶胸章嗎。那是父親給我的禮物,他把自己的靈魂碎片寄身於其中。」以此作為一份祝福和守護,也因此寶石的色澤和心思蟲的燐火相似。
 「靈魂碎片?也就是說、那也是你父親的一部分嗎...?」emo從未想過家人之間會是何等關係,竟能將部分靈魂如此寄託給孩子。

 「這麼說來,我身上的寶石原先也是傳家之物呢。雖然到我身上已失去原有的意義...但像這樣閃閃發光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讓人想好好珍惜。」頸上配戴的托瑪琳只不過是無數被複製出的贗品之一。emo僅僅只是提起,卻未多闡述關於自己的事。

兩人邊是閒聊邊穿越房間的後門,回到了與剛才相似的迴廊之中。不遠處的盡頭牆上正懸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
回到迴廊中,最為注目的正是那巨大的畫像。寛闊的畫布使畫中的人物連髮絲都筆筆細緻,雙目的光影也和真實的一樣。一切都儘其完美地繪畫下來,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令人感到違和的話,就是畫中角色的神情。那是和他身上明亮衣服和鮮花不符合的哀愁,彷彿是在春風中陷入冬眠的不相襯。

 「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畫中的人是為何展現了哀傷的表情。」也並不是否定哀傷的情緒,只是這個表情和畫中的元素並不相襯。
像是回應著小世的話語一般,畫框中的女子簌簌落下淚水。啜泣聲使憂傷一同渲染在整個空氣之中。陰暗的迴廊、弱小的微光、粗糙的壁紙與發霉的氣味、活動中的肖像......這一切使emo出現了異常的即視感。無論是那樣哭泣的面龐、抑或是困入藝術品之中的悲哀都好似自己曾經歷過一般。

 「你們...你們是這裡的訪客對嗎?請你們...請你們為我獻唱一首歌曲好嗎......」女子突然開口,向兩人提出了請求。「拜託了...」
「...?」emo困惑地皺起眉頭,短暫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似乎有個深深刻印在心中,卻一時之間無法回憶起的事情。不過、如果能作為幫助或情緒上的抒發,在此為對方獻唱一曲也無訪。

 「小世,怎麼辦?」
 「我只能發出如夏蟬鳴的聲音,如果是你所希望的話。」在脫離現實與實線時間的地方,這幅畫,是在等待多久才與他人相遇。雖然不知其生命的真諦,但是現在的淚水比一切更為真實。

 「畫中的人,請讓我為你吟誦一首歌。」在寧靜的世界中,寂靜的迴廊中,蟲子的短暫的歌頌著,技巧幼稚而又真誠地。
幼い手につつんだ  ふるえてるその光を

ここまでたどってきた 時間のふちをさまよい

さがしつづけてきたよ 名前さえ知らないけれど

ただひとつの想いを あなたに手渡したくて

時は愛も痛みも 深く抱きとめ

消してゆくけど

わたしは おぼえている

ずっと
.
.
.
 「謝謝你...謝謝你們...」女子露出了感動的笑容。

她伸出一手,將黑色的寶盒輕輕遞上給你。「我將我最重要的寶物交付給你們......無論如何,請一定要解開這世界的謎題......」女子一說完話便變回了畫作,就像永遠定格於那幸福的瞬間一般。
 「啊...我好幸福,幸福得令人想哭......」emo笑瞇起眼,莫名得出了不曉得是不是玩笑話的感想。「我果然很喜歡小世的歌聲呢。真是不可思議...這首歌簡直就像照亮人心的小小光芒一般。」

指引人心的溫柔歌頌,宛如細細編織所創造下的祈禱。傳入耳中的字句,就連複雜的思緒也一同被溫柔沖淡得一消而散。這樣的歌之旋律...像是將一切擁入懷中的夕陽,它暖和的輕輕照耀著萬物、使其海平面閃閃發亮,卻是那麼的令人感到安心與平靜。

 「不過,她剛剛說的寶物與謎題...難到會是離開這裡的關鍵嗎?」emo湊上前觀察著那寶盒。簡約的黑色、小小的體積使其幾乎沒有太大重量。上頭鑲著鎖,真不曉得裡面裝了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小世以為emo真的會落下眼淚。在那份笑容中不曉得為何會和畫中的女性有一份既視感,是因為這個空間的構成和對方的魔法也很類似嗎⋯⋯那份幸福是為畫中的主角而感觸嗎。

低頭看中手中的黑色箱子,既然是從這個世界中的人手上得到鎖,就有可能得到鑰。

 「也許。⋯」望向畫中的人定格的笑容,心中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就像害怕閉上盒子後,裡頭的東西會破碎一樣。「繼續前進看看。」
帶著黑色箱子,兩人在迴廊中往同一個方向走,直至到一個像映畫佈景的景色出現在眼前。花海不乎合現實地在本應是地板的地方生長,踏足於景內,雙足也沾上泥土。在那其中央,一副白色棺材寂靜地等待著,它的主人正在沉眠。蒼白和精緻的臉龐中帶著令人警惕的尖牙,告訴著你最好不要驚醒他的沉眠。
  「......在這裡睡覺很舒服嗎?」
長有獠牙的血族們似乎都喜愛在棺材中睡眠。emo 壓低聲線,為了不吵醒對方,盡可能以最低音量表達著自己的疑問。

仔細一看,沉眠的人頸上掛著一條麻繩,末端的繩結緊實繫著一把藍色鑰匙。袖珍的尺寸...似乎與剛才拿到的寶箱尺寸挺符合的。

「小世你看,鑰匙...」手指向血族胸前的方向。
「嗯。」點點頭,馬上就明白了那是箱子的鑰匙。但是那雙手如同祈禱合十一樣緊握著鑰匙。
 「⋯就這樣拿走的話,他會驚醒吧。」面對著這樣的難題並沒有想法,似乎無論如何都只有喚醒對方的選擇。
 「雖然我不想傷害他人,但是如果他醒來攻擊我們的話⋯emo你覺得可以如何。」看著棺中沉眠的血族,也許現在先把對方捆起來是一個較保險的選擇。
  「嗯...我會盡可能保護你的。要讓我動用魔法將他的意識抽離也無妨。但這對應在不同的魔法身上可能也得承擔魔力無效的風險......」

雖然將消耗大量魔力,但只要不出意外、至少是相對方便的應對方式。在手邊沒有任何道具的情況下,emo也只能想出這樣的方式。

 「怎麼辦呢,小世有更好的方法嗎?」
就在時候靠在棺木的手杖碰跌在地上,黑色的花和其融為一色。看到這個畫像,小世想到⋯這些花,也許可以加入在沉睡的吸血鬼的記憶中重現,應該是會先看到之前一直沉睡的畫面。

「請等等。」從髮尾的飾品中取下一根針子,然後彎下腰摘取一朵花放於睡眠的心房。

 「啊啊,沉睡的你,請你接受這朵花作為夢中的延續,在心思蟲的引領下回憶安寧的眠。」把銀針定刺在花與心,花如同快速經歷了一季生命後枯萎消去。

 「暫時地,他會繼續沉在睡眠之中。但,花是短暫的生命,大概只能回憶一陣子而已。」手伸向鑰匙。
 oO(欸?吸血鬼是那麼大力的嗎?) 嘗試從吸血鬼手中拿取鑰匙,但是完全維持不動。
(dice20)
  「怎麼了?」有些疑惑地望著你的動作,「...拿不開嗎?」照理來說在沉睡時身體應該要是放鬆的狀態才對...
emo也嘗試伸手拿了鑰匙(dice20)
 「噢...?」真不可思議,這血族握緊鑰匙的力道簡直大得不合理。emo回想起畫中女子最後說的話,「因為是最重要的寶物、嗎...」
 趁著emo也在用力拿鑰匙時也一起用力抽起。
(dice20)
  「真奇妙...我睡著的時間也是這樣嗎?」望向emo,在這奇怪的反應中想獲得一點解答。
  「我想不是的...因為妳睡著時,即使偷吃杯子蛋糕你也沒有反應......」哪來的竊盜? 完全在講不同的事。

 「先別說這個了,快來看看剛才的寶盒裡有什麼吧。搞不好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解答。」說是這麼說,但也不曉得鑰匙孔是否能與之對應上。
獲得藍色鑰匙 

 把鑰匙插進黑色寶箱的孔中,無論如何都不能解開寶箱。
 搖搖頭。「不能。」看著它們的顏色,是因為解開黑色的寶箱是需要對應的顏色嗎。
  「嗯? 真奇怪...」明明看似能插入的孔洞卻無論如何也轉不開「難道還有其他鑰匙嗎?」至少可以知道兩者是無法對應的。
「那麼、繼續到其他地方看看吧。」只好繼續探索了。
緩緩踏離花海,違和的迴廊景象令人無法判別究竟在室內或室外。四周地面以紅磚鋪蓋,飄散著古舊的氣息。兩人來到盡頭的轉角,卻被一顆巨大南瓜型物體擋住了去路。

「這是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南瓜裝有木輪、門窗與座椅。前方的馬兒如同標本一動也不動。這個...像裝置藝術一樣的東西,簡直就像童話中的仙女為了實現灰姑娘的願望而以變幻出的豪華馬車。

  「要到對面的話,似乎得從車裡穿過去呢...」
 「那,我們穿過去吧。」踏上車梯,拉開雕刻精緻的車門。車箱中鋪墊著花紋地墊,配搭著豪華的紅絨沙發和古典黃金小吊燈。
 在沙發上,一個箱子和一封信放置著。
https://images.plurk.com/6LK4gXioDeiI6urqSDqCy2.png
把信封打開,上面寫著。
 「χ( x-12)+36=0⋯」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是數學題目。仔細看看箱子,上面有一個密碼鎖。
  「解X題...?難道和箱子的密碼有關嗎。」仔細看著信紙,算式似乎不算太困難。

「把尾數移至等號後方,算式的值等於負36,再這樣算出X值,答案是6吧。」看來這種程度的數學題還難不倒她。嘗試以「6」開鎖,盒底放了一顆精細的古銅色零件。

 「齒輪...?」不大不小的尺寸,不曉得會是做什麼用的。
 「真不解。可能之後會有什麼用,先拿著吧。」穿過南瓜車箱,兩人繼續往前探索出口。
在長廊中,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迴響。直至到出現一個盡頭,木製大門。寒冷的空氣從門的罅隙逸出,白色的煙霧可以告訴外界裡面可不是一般的寒冷。門上的金色手柄甚至結上了一層寒霜。

 「真是討厭的房間。」絕無僅有地,小世說出了討厭這個字眼。那是當然,大多數蟲子都不喜歡寒冷,這是身體上的性質。不用心靈去感受,身體會直接告訴他這裡不適合他停留過久。

儘管如此,小世還是用披肩蓋著手柄推開大門。一瞬間寒氣朝兩人迎面而來,門外的溫度隨即被拉進這個空間。
「...簡直就像冷藏庫一樣的地方呢。」

寒意竄流全身,這令emo回想起機構可使肉體沉眠的裝置。幸虧荷姆克魯斯的神經一向遲鈍,使她面對寒冷不至於無法承受。但她還是稍稍貼近你,盡可能使雙方體溫不會流失得太快。

被冰霜包圍的空房,四周雕刻著大大的C、I、E字母。而正前方的鐵門對應著寫著數字的密碼鎖裝置。

  「又是密碼鎖......」眼看房內只有這扇門,看來只能從這個方向離開了。
「密碼是三位數...是跟字母有什麼關聯嗎?」
用披肩包裹著emo和自己,藉此保留彼此的體溫。但是小世的體溫似乎更低,某方面來說應該是小世更需要溫暖的emo。
 「⋯」一邊用手杖敲響著地上的地板,就在片刻得到了解答。

「C I E。按照英文順位分別為3、9丶5。然後英文重新拼合是ICE,和順位結合的解答是 9 3 5。」按下鐵門的按鍵,鐵門上的紅燈發出嗶一聲打開。

 「真是風趣的迷宮主人。」像這樣的小心思,密碼ICE和冰冷的房間,令人嘆一口氣又不得不笑的趣味配搭。
  「原來是ICE啊,小世真聰明!」如此巧妙的設計自己卻完全沒聯想到,不禁讚嘆對方的腦力。

兩人離開冰屋,身後的鐵門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發生時空扭曲般,迴廊變成了長滿雜草的地,天花板透出一道陽光令人有些刺眼。小小的樹與樹之間相連著一架鞦韆,上面坐著一位少女,她呆愣愣地望著你們。

 「你、你你你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少女神情緊張地喊著,聽見這聲音,身後的禮盒又跳出了奇怪的小鼠。
  「吱~!你們要對主人做什麼!」飛在空中的白鼠拿起魔法棒,似乎想對你們使出攻擊。
  「啊、小世你看!老鼠在天上飛!」看見新奇的景象完全沒一點危機意識,反倒伸出手想抓住老鼠。簡直就像追趕蝴蝶的孩子...(dice20)
 「emo,小心點。」看到小鼠們想攻擊,牽起對方的手後退。拿起手杖諗讀出心思蟲的語言,兩隻小白鼠便暫時被困於繭中。
(dice20)

 「我們只希望離開這裡。」嘗試向遠方的少女溝通,希望只要互不干涉就能通過這裡。
 「離開這裡?!不可能的,要有人解開這世界的謎題大家才能一起解放啊......你們怎麼會不知道?這不是最基礎的原則嗎?」少女無奈地搔搔頭,隨後將視線移動到你手中的寶盒與鑰匙。

  「......啊、等等!這些是...你們能跨越到其他地方嗎?!等一下,這不合理啊!難道、你們是傳說中的救世主?!」少女指著你們大喊。
  「...救世主是什麼?」與小世面面相覷,總覺得對方好像誤會了什麼。

 「你們...肯定就是了!請仔細聽我說,雖然我也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只要解開世界的謎題,這裡所有被禁錮的靈魂都能得以解放。我想、這些寶盒與鑰匙就是關鍵了。」少女說著,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紅色的鑰匙放在你手中。

 「這個鑰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就交給你們了。只要蒐集相對應的寶箱和鑰匙應該就能得到解答...拜託你們了,請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想回去...我也想回去啊...」少女悲傷地流下眼淚。

  「救救我們...」兩隻小鼠也抱在一起哭著。
 「謝謝你告訴了我這裡的規則。但是我們並不是偉大的神。至少,你們的命運我是不可能背負著的。」用手袖擦乾少女的臉龐,然後輕輕摸摸對方的頭。

 「我們只是想離開這迷宮。如果路上會遇到謎題的話,我們也會解開。⋯那麼,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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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少女與小白鼠們所在的房間後,兩人暫且先回到長廊中停留。在寧靜的之中,小世的疑問落下話音。

 「emo怎麼想。如果之後有不需要解開的謎題,你也會去主動尋找和解開嗎。」看著手中紅色鑰匙,此刻猶如把跳動的心臟放於掌心中一樣。
 「嗯...他們的靈魂被禁錮於此肯定有什麼原因吧...」
emo向長長的迴廊望去,無盡的漆黑道路不知會通往何處。這令她想起了自身的境界,無論眼見之物為何、無論觀測者們把握了多少線索,最終的未知都將由自己來面對。

「雖然不是無法同理那樣的心情,但我同意你剛才說的。我們不是神,最多只算得上是路過的訪客呢。無論如何,我們不可能背負他們的命運。」

 「與我們無關的事還是不要太深入得好,搞不好會就此踏入更深的陷阱迴圈之中也說不定......這不是自私,是理所當然的呢。」

emo堅定地說著,面對這種事的她可說是現實得有些無情。畢竟這裡仍舊是未知世界,她無法不抱持戒心、也不願承擔過多的風險。
望著手心中的紅匙,承托著他人生命的重量,如同手中掌握天秤一樣。他人所寄託的期望,這是心思蟲面對的重大議題之一。渴望成為誰,請讓我忘記,尋求能補足自己心⋯⋯從以前開始,就得傾聽他人禱告,一但回應,就得背負上因緣。愈多的因緣終扭曲成中心,時而結下飽滿的果實,時而會落下腐爛的啃果。

 「在那圓輪中,我,在他人的眼中又是什麼樣子。」命運把蟲的臍帶連結到巨大的紡織軸中,無可避免地,終有一天沉睡的蟲子必然 必需被龐大的因緣扯出來成長或死去。
 「每個世界都像是螺旋盤狀的巨大星系。畫圓的軌道看似隨機,但在合併的同時、它的震波可以轉化為恆星。......就我來看,你就像是核球中恆星的一部分、螺旋星盤上的一道閃光。」

這些說詞也許使人費解,但emo依舊以自己的見解回應著你。

「恆星踏上的軌道、本質上是雜亂無序的,然而螺旋的結構在抵達核球中央時必將終止,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假如他們說的謎題與我們離開的方法有關,找出解答是必要的呢。但其他的事,終將由他們自己面對。」emo大概無法同理他人的期望對自己是否重大,至少面對自身能做的事她會盡力完成。
 「⋯你說得對。我們每個人都有要獨自面對的命運,就像在浩瀚的宇宙中並列的平衡線⋯」在其眾多的平衡中,也許有那麼一刻線與線會平衡交叉而成一點⋯但是那是之後的後話⋯閉上雙目。小世並不是想成為誰的「神」,只是,孤獨的感情是在失去心後最快重獲的碎片。然而,小小的蟲子想背負誰的命運實在是過於殘酷。
由某一段路開始,長走廊的無盡變成了一直往上的螺旋樓梯。石窗的景色無論是往上看,還是往下看仍然是星空的佈景,也不見其盡頭。直到他們終於到底高塔的房間中。
推開房門,卻是不合理的鏡子大舞廳,背景響奏著像從回憶中播放的古典樂曲。鏡與鏡反射著兩人的影子。在大鋼琴旁的一個全玻璃櫃中放著碎裂的玻璃鞋,在其邊金色的銅牌刻著

《完美的12時》

櫃中也放著一對布手套和用玻璃瓶裝着的不明液體。
  「Cendrillon?」
舞會、玻璃鞋,與剛才南瓜馬車的要素不禁使人聯想起灰姑娘的童話。在午夜十二時、就像面對鏡中的照映,少女的一切將變回真實的故事......

  「這雙鞋子為何碎裂成如此?真是可惜。」

櫃中的玻璃碎片宛如四散的拼圖,望見這個景象的emo頓時強迫症好發(?)心癢得出現想將其拼回去的衝動。她動了動手指,以魔法使碎片漂浮後就這麼開始拼裝了起來。
看著emo把玻璃碎片拼合,每多一塊碎片拼合,背景中的音樂就愈來愈清晰。從鏡子中可見一班糢糊的人影在跳舞,在影海中有一位女性穿著一雙閃亮的玻璃鞋。

 「灰姑娘。真是過於美好和令人衰傷的故事。」想起父親不是一個會選擇這類型的童話故事來講述的人,過於夢幻和定型角色的內容,而且魔法總會帶來代價。相比灰姑娘,父親情願拿出他人編寫心思蟲的故事來說。
 「確實、童話簡直就像夢境,結局往往幸福到不真實的境界呢。雖然我難以理解,但這對孩童來說也許也正是有趣的地方吧...?」

這麼說來,自己到底是從何接觸到這些故事的呢。emo的兒時記憶就如這些破碎的玻璃般四散,有些遺失、有些化為粉塵,使她無法回憶。

  「這個黏稠的液體是可以用在玻璃上的嗎...?」打開罐子查看,一旁還放了手套。這簡直就像人刻意安排一般。emo倒也不介意當工具人,她享受在拼裝的樂趣、樂在其中。(...?)
將碎片拼合成完美的立體,
共花了(dice20)分鐘才完成。
 「你的手真巧。」仔細觀看著玻璃鞋,在光線之下拼合得完美無缺,令人懷疑剛才碎裂的鞋子是否另一雙。

拼合完成的一刻,音樂停下轉為掌聲,鏡子中的人們朝向emo和小世鼓掌。舞廳另一邊的門也打開了。
  「完美。」
朝響起的掌聲行了一個屈膝禮。就像完成一面浩大的拼圖,emo從中獲得的成就感有(dice20)

  「門開了,這是刻意設下的機關嗎?」透明玻璃反射著光線、有如水晶般閃閃發亮。雖然工程耗時,倒也挺有趣。「我們走吧。」拉著小世就往開啟的門繼續前進。
穿越大門,一窩巨大的鳥巢直直映入眼簾。

裡頭的烏鴉正餵食著雛鳥們。仔細一看,漆黑之中混入了一絲突兀的鮮紅,那是——紅色的寶箱。
 「小世你看,寶箱...」

精簡設計的盒身扣了一環金色鎖扣,與黑色的寶箱十分相近。身上也有剛才獲得的紅色鑰匙,沒意外的話兩者應該是能對應上才是。

「該怎麼辦呢...」emo壓低音量,避免被烏鴉察覺。就這麼直直靠近八成也會有被攻擊的風險。
看看和鳥巢的距離,應該不是太遠。把鞋子脫下赤腳走過去的話應該不難。

 「我去拿回來。我穿著褲子會比較方便爬上鳥巢。」一邊低聲說著一邊脫下了鞋子和披肩整齊地放在一旁。黑色的衣服也有點像保護色一樣令小世不太顯眼。
小世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鳥巢中,烏鴉黑色的模樣和小世混在一起。就在拿到寶箱後,雛鳥突然驚恐地發出叫聲,大概是發現了不同於它們的小世。

兩足一跳,飛快地向著emo的方向奔走。也顧不及狼狽的雙腳了。身後巨大的黑色鳥獸震展著翅膀恐嚇著外來的入侵者們。

 「emo,跑吧!」
  「噢?!」

刺耳的鳥叫迴盪,使她不禁也發出驚奇叫聲(?) emo不忘帶上妳的鞋子與披肩,沒多想便往房外衝去。逃跑的速度有(dice20)
逃離房後重重地將門關上,像是這樣就能隔絕兩空間似的,鳥叫也就這麼停止了下來。

 「...小世妳要不要緊?」

emo放下手中的鞋、將披肩披回妳身上。幸虧鳥獸只是威嚇,沒有發出太嚴重的攻擊。但比起自己她還是更擔心妳的情況。
 「沒有什麼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逃出房間後,身體像是一下子鬆開的弦線一樣靠在門,滑坐在地上。雙足有些微擦傷和沾滿泥土,並不至於產生痛楚。但是對於缺少運動的小世來說,那段奔跑可是消耗不少體力。還沒把鞋子穿上,小世就先想起寶箱的事。
 「打開看看⋯」從口袋拿出紅色的鑰匙,與手上的寶箱相襯的紅色。咔嚓,一張卡片靜靜地等待著二人的閱讀。
https://images.plurk.com/7lU1avsGiTEc08Qh75kBp7.png
 「點和線?嗯⋯雖然知道是摩斯密碼,但是我不記得解讀的方法。」看著卡片顯得毫無辦法。
 「J U N N A?」

「上面的空格分別是兩個N字。」

機構內的許多事務總是以各種形式包裝與加密,摩斯密碼可以說是其中最基礎的方式了。這份熟悉使得emo只光看著幾乎能反射性對答。

  「嗯...這是誰的名字嗎?世界的謎題與字母N有什麼關聯...?」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仔細一看卡片左上標示了一碼代號1。

「小世你看、這裡寫了編號,或許其他寶箱裡也放了其他編號的卡片...?」
 「JUNNA...emo很聰明。」但是即使讀出了這個名字,四周的環境仍然是毫無變化,那,這個名字是有什麼作用。
 「⋯」把鞋子穿上的同時在想著名字的事實「JUNNA...我覺得你說的推測是對的。那繼續把寶箱找出來,收集的碎片愈多,事情也許會更清晰。」另一方面,也有機會增加更多謎題。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埃,身體也休息得差不多。
emo點頭贊成,兩人便再次踏上迴廊的道路。

剛起步,不遠處傳來了怪異的哭喊。仔細朝前一看,貧瘠的土地上以木材堆疊的高台正篝起營火,一旁以竹牧草編織的座椅正坐著一位皮膚黝黑的男人。他頭戴鷹羽戰冠、身著織毛料的短毛衣、還披著一件刺繡圖騰的衣料,看來像散發著傳統氣息的原住民族人(?)

 「嗚嗚啊啊啊!!!為什麼啊...!根本沒有人會愛我...!我這樣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啊...嗚嗚嗚嗚......」男人崩潰地大聲哭喊著。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為情所苦時會有的反應嗎......」emo低聲地喃喃自語。

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觀測,根本無法同理男子的心情。她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應對,只好將視線移動到你身上。
 「⋯」以沉默和對視回應著emo,顯然小世也不懂得如何安慰這位放聲大哭的男子。如果是嬰兒的話,也許只要在懷中輕聲細語呢喃便會寧靜下來,但是說到關於愛戀的失落如何處理,則是毫無頭緒。

「⋯你也討厭自己嗎。⋯我覺得你可以擁有愛,然後把它傾注在他人身上已經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雖然不理解被拒絕的感受,但是對於勇於表達愛意的人感到尊重。
 「你是因為對方愛你所以才告白的嗎⋯我想,應該不是那樣。想對方接受這份愛,而卻又無法傾注於他人的心中⋯現在,只能辛苦地用雙手把多餘的感情承載着。」

「那,把這份感情傾注在自己身上如何。人活著的目標可能就是找出愛上自己的方法⋯至少我的父親是這樣說。」
 「你根本不了解我!愛上自己又有什麼用!即使這樣我還是孤身一人,會一輩子這樣下去......!」

情緒化的男子根本聽不進小世的話,他邊哭喊邊是大聲咆哮,隨而抬起一手用力將手中的綠色鑰匙往遠處拋開。

 「夠了、不要管我!我已經沒救了...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快點走開......!!!」男人自暴自棄地縮成一團,在營火旁持續放聲大哭。
 「孤身一人又如何了...?人一出生便已是獨立的個體,理當該學會與自己相處。」

這樣渴望依附於他人的情感,就像打破了自己一直以來面對孤獨的定律。

愛的價值是什麼?不被他人所愛是不幸的嗎?
赤裸的質問就像投射在自己身上一般。

即使抱持著否定態度,內心依舊產生了無法理解的漣漪。emo脫口而出的尖銳話語,明顯表現了她少見不悅、失去與其者談話的負面心態。

  「這個東西、既然你不要我就收下了。」她蹲下身,將綠色的鑰匙一手拾起。
 「⋯的確是不明白⋯」不論是男人,還是不悅的emo。望向emo,和平日相比實在是明顯不快的表情,是為什麼?因為這個男人的表現嗎?儘管腦海中有各種各樣的疑問,此刻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

「⋯離開吧。」手杖在地上隨著腳步發出有規律的聲音,在沉默之中迴響。也許是無論是小世還是emo,不悅的表現也過於少有,以致小世也不懂得如何處理。那些問題隨著緊閉的嘴唇落入身體的空洞中。
 

遠離擾人的哭喊,情緒很快因沉默而得以平息。emo輕輕嘆了口氣、她閉上雙眼,隨著規律的腳步開始梳理著剛才的心理。

男子不願與自己獨處、認為「一個人很悲哀」的狀態。這並不是真正的孤獨,而是他否定面對自我的證明。然而,自己為何有所遲疑?有什麼是自己也無法面對的嗎?

愛的價值...雖然並不完全理解,但不該單只是這樣看待...也許也是因如此自己才有所不滿。emo細細思慮著,寧靜的氛圍卻沒有維持太久,耳邊再次傳來了誰的談話聲。
 「啊啊...好無聊啊。」
 「你說點什麼有趣的吧...」
 「所有八卦都說完了,已經沒得可講了...」
迴廊旁擺放著無數座石膏像正談話著。
 「哎呀!這不是來了兩位訪客了嗎?你們請等下!來講講有趣的故事給我們聽好嗎...?」

  「不說有趣的事休想從這裡通過!!!」
   「休想通過!」


石膏像們達成共識般地移動成一個圈,將小世與emo團團圍起。
 「有趣的事嗎⋯⋯」從這個問題開始,小世大概是不明白對於石膏像們來說什麼是有趣的事情。那就只好說出自己覺得奇怪的事情。
 「嗯⋯我想到的只有奇怪的事。那個是發生在傍晚的交誼廳,人不算多,但也不少的時間。在當中,我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名字⋯但是順著聲音方向望過去卻是空無一人的陽台。⋯大概很疲倦的時候就會發生。」與其說是有趣,更是傾向怪奇。
 「討厭!靈異現象?該不會有鬼吧!」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像你這樣會動的石膏才更是恐怖。」
  「搞不好是你是遇見了強烈的追求者!他被愛情盲目得沖昏頭,正在遠處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他將你當作獵物,打算想趁時機把你困入陷阱的網中吞噬掉!!!」

  「嚇...?!小世你得小心」還當真啊?
石膏們的滿意度有(dice20)
 「是說你們知不知道最近那戴羽冠的人有多慘?」

 「哈哈、我知道!隔著牆壁都能聽到他的哭聲!好可憐喔~但他真是讓我笑到臉都要裂開了!」石膏們再次開啟了新話題。他們分散開來,開始各聊各的天。

 「呵呵、你們是想找離開的路對嗎?繼續向前走就好。記得之後如果遇到薔薇園,請千萬不要把薔薇摘走喔!」好心的石膏不忘提醒兩人。
 「好的,我會記著。」也許在這裡的石膏像們實在太久沒接觸到迷宮以外的人,連小世這樣不太有趣的怪事也給予了不壞的反應。
「把我當成獵物的人⋯嗯,又能在陽台⋯是鳥吧,哈哈 因為我是蟲子什麼的。」⋯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出了100年1次的冷笑話⋯從小世的背影難以猜測他說著的表情。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愈是往前走,愈能聽到計時的單位聲。最後抵達到聲音的主人前,一座古老的大鐘,在其身體中的金銅配件成為這個世界的定律。抬頭望向鐘面,距離12時還有一秒的距離。

咚——咚——咚——咚————

響聲隨著數量的增加,即使響起了12次仍然未停下。同時亦由正常的音量響動至震盪心房的程度。定律亦被打破,指針一同疊在亦0亦12的時標不動。
  「我會幫你多加注意的。」

完全沒get到冷笑話,反之以更嚴肅的態度給予回覆。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即使在校園中看似安全的地方也可能隨時淺藏危機。

emo細細回想交誼廳是否出現過可疑人士,隨後卻又被鐘聲打亂了思緒……
搖晃的鐘擺敲響每一節重聲迴響———
那一諧振子擺動的重錘,理當是為了使齒輪均速運作才存在。然而被數字包圍的圓盤中央,兩指針卻一動也不動地緊緊交疊。

「...?」

emo將玻璃櫃開啟,仔細觀察著內部運作。
齒輪縱橫交錯地鑲嵌著,但在指針的軸心上.....

  「...啊、我知道了!」

「是缺少了這個啊。」取出了口袋內袖珍的金銅齒輪,毫不費工夫便輕鬆安裝上。鐘響在一瞬間停止,隨著櫃子中央又掉出了一盒綠色的寶箱。

「...真是厲害的機關。」

「軸心齒輪就如擺鐘的心臟般重要呢、當初有帶上真是太好了。」emo蹲下身將寶盒拾起,立即就以綠色鑰匙打開。
兩人再次獲得一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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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I Y O K A T S U ...?」

上頭同樣標示了編號、摩斯密碼與人名...
 「⋯南瓜馬車和12時。果然還是有著童話故事的聯繫⋯」看到emo把在南瓜馬車中得到的齒輪安裝後才聯想到他們背後的關聯性。

 「還是意義不明的名字⋯」從進入迷宮開始得到的資訊都是一些不知道的名字,迷宮的謎團只是隨着一個又一個地覆疊。
  「灰姑娘嗎...」

「這些名字的主人也許便是世界的關鍵...?持有寶物的人、提出求救信號的人......會是我們在這裡曾見過的人的名字嗎...」雖然全只是自己單方面的猜想罷了。

  「但既然如此、為何名字中又有缺漏...?得出的兩個字母分別是 N、T ......會是什麼意思呢...?」實在令人不解。
 「不過、我們還缺少了藍色與黑色的卡片...?」emo眨了眨眼,望著你手中不成對的寶箱與鑰匙。

「雖然只光名字完全拼湊不出訊息,但也至少得先將能找的線索蒐集完畢,才有知道結果的可能......」

 「...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畢竟這裡不是現實、是因時空的漏洞才使我們在這裡。要是真的離不開,也一定有向外求援的方式。」emo已先往最壞的打算做準備。
 「⋯如果一生也離不開,你會如何?」也並非覺得當下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不能離開的程度,只是小世總是有以發問回應他人的習慣,探究他人的想法是他的習性。

 「我,不能想像⋯可能會覺得更孤獨吧。」既是長生的種類,也是悲傷的家族。即使失去大部分感情 孤獨感的巨大還是超越代價傾瀉而出。
 「那樣的話可麻煩了呢。」

「機構裡的人大概會耗費資源來找我...如果可以,我可不想給上層的人帶來困擾。」emo只想著實質層面上的事。



「...不過、要說永久無法脫困,我想應該沒那個可能才是。世界是以絕對的定律運行著,但也不可排除奇蹟發生的可能。」emo說著,邊將胸前的寶石給拆下,一瞬間、托瑪琳的湖綠化為群青的魔石。
「相連於同一核心的荷姆克魯斯一定有辦法尋找到彼此。...雖然這個能力總是讓我帶來困擾,但應該可以在逼不得以時使用。這便是我剛才說的求援方式。」完全把同伴當工具?

 「放心吧。即使離不開我也會待在你身邊的不是嗎?」她大概無法理解你所說的孤獨。「呵呵、雖然說是這麼說,我一定能找到離開的方式的。」常被困入自我空間的emo,因累積過經驗才有自信說出這種話。
 「嗯。」望向漆黑的盡頭,兩人在這裡發出光芒儘管不能照耀這個世界,但是小小的燭火能逐一點亮所到之處,直至世界的盡頭。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是會感到可惜⋯」和emo相處的時光相對小世來說雖然不長,但是彼此相處的感覺像是找到了失落的齒輪。在自然的話語和交流中,失聲的八音盒因其而重新慢慢地轉動起曲聲,在轉盤上的兩隻人偶也正在學習跳出命運的舞步。

「我相信你。」
一定,即使在黑暗中,只要彼此仍然存在,兩人終會牽起手跳出另一首協奏曲。
在迷宮的十字路口上,一棵全白色的大樹扎根在中央,只有其樹上鮮紅的林檎成為了生命的象徵。果實表面像浸泡了糖醬一樣誘人,不需他人的猜估便可知其甜美。

吃下吧⋯吃下吧⋯⋯」站在樹下耳邊一直有著蛇的細語,甚至可聽到牠身上的鱗片與枝葉磨擦的聲音。但是望向樹上卻難以將牠的白色身影與樹木分區,每一顆紅寶石都像能看見牠的瞳孔。
潔白的木質豎立在世界中央,無數鮮紅的林檎就像寶石般誘人。然而在這結下的果,會是代表生命之樹的卡巴拉、抑或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Lilith...」

尋著低語的主人,嘴裡脫口而出地道上呼喚。這樣的場景不禁使人聯想起創世紀的故事──那伊甸園中化身為蛇的撒旦與知善惡樹的禁果。

然而、即使如此可疑,還是勾起了她一絲興趣。這裡與世界的關聯會是什麼?搞不好能就此打聽出一些謎底。持有無限好奇心的emo不會放過這次與之談判的機會。

「吃下這裡的果實能帶給我什麼好處?」她先是丟出了尋求交易般的問句。
知道喔⋯我知道⋯你的秘密。」儘管沒人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卻沙沙聲響,警告他人著吃下果實的代價。

善與惡⋯用自身的意識去界定。⋯只要你吃下果實成為你的心臟。」此時一顆蘋果正好落下在emo的腳前,在白與灰葉之上極為漂亮。

⋯啊啊⋯混沌的孩子⋯你。」從枝葉下一條純白色的蛇落下半個身驅纏繞上小世的頸,在耳邊喃喃。

我可以給予你責任⋯與回報⋯只要你在這裡為我所用⋯那位孩子也能帶著心臟離開⋯」不知名的牠看穿了心思蟲的天性所要的東西,除此以外更多的牠都張開嘴巴給予。擁有可塑性而又能操控心思的蟲子,是為最佳的僕人。
「⋯⋯」小世沒有說出任何句子,眼睛看著前方因重量而垂下的果實,只要微微仰首張開嘴巴就能咬下一口令人知曉的味道。
emo伸手將你眼前的林檎給一手摘下。
此時,周圍出現了的盤狀的時空扭曲,猶如黑洞般的螺旋剎那間便將果實給吞噬殆盡。

 「......」

只要閉上雙眼便能從意識中看輕見照應的真實。模糊的景象映入眼簾,在那光鮮亮麗的外層、潔白多汁的果中、蒂正被黑褐色的穢物給徹底侵蝕。就像被光所照耀的湖面閃閃發光,底層的水卻是汙穢、混濁的另人看不清楚。

我知道── 那同樣是無底深淵般的虛無。不過、明明透出與境界相似的色彩,卻又因那混濁顯得兩者有所不同。
 「呵呵。」

扭曲的螺旋門再次開啟,待林檎傳送回手裡時、已成為一顆徹底腐敗的果實。「看啊、這個便是你真實的樣貌。」

然而,這樣的結果也使她徹底失去興致。果實隨著emo放下的手一同落到了地面。

「我以為我們很相似,但我錯了呢。」

「...真可惜啊。即使沒有你賦予心,我也能分辨何謂善惡。就算身處於漆黑之中、境界裡依舊會是清晰的樣貌。只要我還看得見腳下的道路,我相信、無論前方等待面對的是什麼,即使是付出時間的代價,我也能找出其中的真實。」
 「很遺憾,這份交易無法成立。我們兩個將會一起離開這裡。」emo堅定地說著。她湊上前,將蛇拉離了小世的頸邊。「...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提議?」emo貌似準備想離開,卻又好奇蛇還會得出什麼回應。
 「emo。」小世握著emo的手腕阻止他進一步和蛇有所對弈。另一手上拿著一顆咬了一口的紅蘋果,紅色中露出一小齒的白肉。

 「我要的是能令我們都能離去的東西。與此相對,我吃了,林檎。」小世知道那一小口的果肉絕對換不來比果實更巨大的願望,當然,對方也可以不答應。但是,既然蛇喜歡自己,那麼這項交易絕對是一份有利牠的選擇。

⋯成交⋯」沿着emo的手纏繞上小世握著蘋果的手臂,一同咬了一口蘋果。一𣊬間,一條用繩子吊著的黑色鑰匙左右左右地在半空中搖擺。蛇與蘋果全部消失。
用鑰匙解開黑色的寶箱,和之前所得到的相同,是一張標記了摩斯密碼謎題的卡片。小世對剛才所作的事情沒有什麼解釋,只是把卡片拿出然後遞給emo。

 「同樣地是名字嗎。」


「......小世為何選擇吃下林檎?你甘願做蛇的奴僕嗎?我想不是的吧。」emo接下卡片。她少見地垂下了眉,那樣看似悲傷的神情,比起不理解、更多是為了你而憂慮。

 

「...抱歉、我並不是想干涉你所做的選擇。只是我們所在非現實的空間,即使現在沒有影響,也可能對未來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我不願意小世因此受到危險。」

emo將手握於胸前,緊縮的心窩連起一陣陣波瀾。這樣的情緒是她從來少有過的感受,也許面對這樣的自我才使她更加難以理解。她閉上雙目並不打算再多提,很快地將心調適回平常的樣貌,視線也隨之移動回卡片的文字上。

  「...M U N E H I D E?應該也是人名呢...代號3、這次缺少的字首是M字。 」
 「⋯我⋯」看到emo傷心的樣子突然語塞,由最初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壞事,到現在覺得是令人感到失望嗎⋯儘管有些說話想告訴emo,但是在大樹之下,小世仍然是緊閉心中的秘密。消化眾多的解釋後,只說出了一句

 「抱歉。⋯我會沒事的,相信我。」臉上帶著歉意地說,但是說的也同樣是事實。小世雖然願意付出,但是唯獨一樣事情他們甚少會牽涉在約束中,就是獨立性。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總是在社交場合上顯得不合群的原因,雙向的契約上甚少會看到他們的簽名。

 「是嗎。現在手上只餘下藍色的鑰匙。」那是離出口不遠的意思嗎。
  「嗯...」回想剛才、反倒認為自己的表現有些反常。emo沉默地沒有多做出回應,但她會相信你所做的選擇。

「也許湊齊全部的碎片便能知道解答了,繼續前進看看吧。」

兩人持續向前,在迴廊的鏡頭踏上一道老舊的階梯。腐朽的木材被壓制得吱吱作響,像是隨時會承受不住重量而坍塌。兩人最終來到了一間閣樓,月光透過巨大的三角窗微微照亮著室內。一踏入內、厚厚的灰塵隨之濺起,這樣的場景不禁令人想起宴會廳、那存放家私的倉庫。

 「小世,那是什麼...?」仔細一看,閣樓的正中央架著一台巨大的紡織機。
 「是紡織機。」雖然知道,但是以小世所知現今除了某些魔法使會使用紡織機編織特別的魔道具以外,日常所用的線都是由現代機器所製作。

「高塔和紡織機,是睡公主的故事。」也許是經過長途的旅程,小世感到雙腳的疲倦。他少有地坐在一旁鋪着白布的搖搖椅上,姿態倒是有點好笑,活像一個編織毛衣的老人家。

 「盡是令人傷心的故事⋯」用尖刺尾巴拍拍地板,閉上眼睛只是輕輕說出一句簡短的說話便陷入沉默。不久便像睡著一樣,只聽到有節奏的呼吸聲。到底是睡了,還是沒有。
 「...也許,能進入永恆的睡眠才是更是讓人幸福的。」

「睡夢往往美好。就像照應著自身的境界一樣,是個人被意識所包圍的宇宙的基底...那裡會是人充滿歸屬的故鄉,同時反應著最真實的自我......但、在物質與意識間的夾縫,那裡並非現實。」

emo嘴裡喃喃地說著夢境與自身相關的聯想。在不遠處望著看似入睡的你,她緩緩靠近,也在一旁的紡織機前坐了下來。

「青空的願望仍在此處,生命翱翔天空,脫離引力的束縛。」

「...我也能有、那樣歸屬般的地方嗎.......」轉頭望向窗外圓月,她輕輕吟誦著一首乘載傾訴般地搖籃曲
付出了代價的心思蟲難以造夢,在沉眠之時所播放的都是現實中的片段,唯獨在殼中時會編織幻象安撫成長的過程。小世確實陷入了睡眠中,腦海回放著在南方之地的大宅,穿過大門,一步一步走上二樓的階梯,父親的桌上總是堆滿文件。在火爐旁邊,小世抱著班點狗玩偶在沙發上睡著,那仍然是能編出夢境的孩子。⋯這裡是如此地使人安心和舒適的地方,甚至想赤足於地上感受地氈毛絨的感覺,。⋯耳邊彷彿聽到搖籃曲,雖然不是父親的聲音,卻是熟悉的⋯是更久遠,更久遠,在一切仍在重塑著的溫室中⋯

世。

一𣊬間恍惚地張開眼簾,仍然是沉重的感覺。父親嗎⋯不能在這裡睡太久。小世揉揉鼻梁,呼了一口氣。望向旁邊,是醒著的emo,窗外的月光毫無變化,真實時間仍然是未知。

 「你也有好好休息嗎。」
朝聲音的方向別過頭去,emo的眼底若有似無地沈澱著淚水。平日無光的雙瞳在此時映入了小世的面龐,眼眶下、像是凝結了透明的結晶,被矇矓月光照耀得閃閃發光。

 「嗯。」那瞇起眼的回應、使淚光在一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睡得還好嗎?雖然只是短暫一首曲的時間呢。」剛唱完的搖籃曲調還迴盪在腦中,顯然時間沒過得太久。

「lalala~lalaloo~」 

emo像是重新獲得活力一般。站起身、隨著哼唱的曲調在紡織機旁旋轉了一回。口中重複的曲偶爾就像內心真實的詩歌,有使自己醒悟、重新振作的力量。

在純白的月下,那花瓣夾層的條紋就像是鋼琴鍵盤的律動、高音譜號的髮夾隨著髮絲躍動,八音盒的人偶再次踏上了屬於她的譜面。
 「小世你還好嗎?如果累了再休息一下也行。」emo站到了搖椅的身後,雙手抵上椅背使其輕輕搖晃,那就像溫柔對待嬰兒的搖籃一般。
 「嗯,回想令人安心的地方,我父親的書房,是一場令人懷念的夢。」坐在椅子上任由emo輕輕搖晃,身體還是維持著放鬆的狀態。
「發生了什麼嗎,你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剛剛醒來的小蟲雙眼和心思還來不及觀察到他人的內心,只覺得剛才哼唱的聲音好像在快要醒來的淺眠中有聽到。
 「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單單唱了一首曲子。」emo微微笑著,手邊溫柔搖晃的搖籃也沒有因此停下。

「夢鄉...能望見那樣歸屬般的地方真美好。我偶爾會想,要是我所唱的歌能化為光,溶入在空氣之中、像月一般照耀著萬物那該有多好...」emo將內心化作為詩向你語道,她的視線重新移動到了月之上。

「小世,我很喜歡圓月...雖然我不懂得何謂愛,但我想...我應該是被月亮所愛著的。...偶爾在那恍惚的夢中,我感覺自己好像和它很相似。看啊...那樣圓形的宇宙,像是乘載一切的母腹。無形之中好似有相同的臍線曾經將我們全部相連在一起......」
「......但是,即使感到寂寞終究得向它離別。我們就像是不得不破殼而出的卵...曾經孕育著卵的它至今仍在那遙遠之處、孤單地不發一語,就像在默默鼓勵我們一樣......」

 「...小世,這種奇妙的感覺會是什麼?...荷姆克魯斯是因他人的執念而被創造,但我並沒有大家所謂的家人。......在你心中,那位父親、那個令人感到安心與歸屬的地方,那樣懷念的感受會是與我相同的嗎...?」emo一瞬間像是拾起了分散四處的碎片、她在意識中懵懂地拼湊,將一直以來的心中疑問傾訴於你。
 「我只是小小的蟲子,也許並不能把你的疑問一一編織成答案⋯⋯我們都是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這點我是確定的。⋯那也許是對於溫柔夢鄉的不捨和自身的寂寞而成的感情。」

「同時,我們也只有走出殻外才不至於在過度孵化中死亡和成長。成長的喜悅與孤獨一同成為投進心中的硬幣。」殻中的孩子們不用面對外界的危險,但是在成長一定空間以後,身體困在那小小的空間只會停止成長,最終只能從破殻和死亡中選擇。不只是肉體,毫無成長的心也預視著另一種的死亡。
 「我,不太確定。我⋯是在悼念過去的自己,那個仍然存在完整感情的我嗎。而我的父親,正如你看到圓月一樣,雖然難以言喻,但我知道他愛護著我。而他的愛肯定了我的存在⋯」小小的話語聲訴說著小世的故事,這份家族牽絆塑造出現在的他,灰白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世⋯希望在這個世上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席之位,我的名字。他為我送上這樣的祝福。」
 「小世的世、是世界的『世』呀...」

「...感覺我們就像大阿爾卡納最終的 Le Monde 一樣。小世會在正位的世界,自我與他人心的聯繫使你更深刻地參與在生命的流動之中...那樣的旋律會永不止息。你一定就和它一樣,是會得已平衡與不受限制約束、一直不斷進化的。」

emo一直認為小世的名字很巧妙,不知覺中也以自己的解讀為你道上了祝福。
 「...而我、可能還身處在逆位的牌面上。我擁有的世界與虛無同時共存著,在那裡的碎片好像還無法全部拼湊起來......過去的我會是怎麼樣的呢?缺失的記憶讓我感覺有什麼不見了...」

 「...但、即使如此,我們還在踏迴圈的道路上。過去、現在、未來,被劃在一條平行線上相連成一個圓。」

「我想,那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席位、一定就和圓月一樣,在那能所見的某處等待著我們。」
「謝謝你的祝福。」這小小的蟲子卻以世界命名,正是父親希望這份祝福要與世界一同巨大地愛護他可愛的孩子。

 「emo,你是個可愛的人。我覺得你總是把我看成一個美好的人,甚至比我所真實表現的更好。然而另一方面,你卻看不清你的樣子,這點我們可能都很相似。」

「剛才的蘋果我沒有吃下。我只是咬了一口,然後吐了。」看上去誠實的小世其實也有算謀一面,但他知道這是不符合契約的做法,手中的鑰匙會因此變成惡果也說不定。
「我們從來不會服從誰,也不喜歡限制自己的決定。⋯但是」

 「Emores·Faga,我認為你比你所知道的自己更加珍貴。因此,我會給你一個承諾。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每當你迷失的時候我都會找到你。 」這個約定聽起來雖然細小,但是當中的責任重大,然而小世願意給予這份約定給重要的人。
 「......小世、」

emo停下手邊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反應、誓言便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腦海無限的思緒有如潮水般全數湧現,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是她自我懷疑的證明。

荷姆克魯斯——因他人的執念而被創造。有如宿命般的命定,打從獲得新生與意識的瞬間就得為了未知的目的而行動。一直、一直不斷地、踏足於命運之輪與漆黑道路的通天塔之上——

然而,在那盡頭等待的究竟是什麼?

「...你所看見的我、又會是什麼樣子?」


「......記憶的欠片四散各處。就如你所說,我確實無法認清何謂自我。我、是為了達成過去的使命而存在,抑或是為了現在、尋找自我價值的當下才在這裡的呢?」emo喃喃道上了心中疑問。但與其向人傾訴、更多是向著自己尋求解答。

「......過去與現在、如此明快地截然而分。然而享受於目前美好的時光,這樣的剎那主義是狡猾的嗎...?」



「但是...我想我明白的。小世、你與我所愛的月亮很相似。在這樣的道路中,你就像漆黑迷霧裡出現的一道燈火...你永遠會是那樣的存在。我想,在我心中一定有屬於你重要的位子。我很謝謝你...即使不清楚這樣的感受是什麼,我也依然會像月亮那般愛著你。」

「我、會接受這份承諾。相對的,當你有需要的時候我也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身旁。」
 「我確實也和月亮一樣愛著你。即使我的心不能像鋼琴般響動,但是,在那小小的八音盒中彈撥著屬於你的聲音。⋯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即使那對於你來說是狡猾的。」

「你就是如同你眼中的我一樣。」

「從一開始就是Emores·Faga。從一開始就是小世。」失去記憶也好,失去感情也好,也是愛著你,因為你是如此的美好。

學習舞步的孩子在圓盤上隨著命運圓筒的轉動而相遇,彼此的悲傷成為了愛。世界中像冥冥有着定律,因代價而迷失,因迷失而獲得。這份愛深刻地刻在他們心中,成為他們命運的定律。
 「小世,謝謝你。這些時光的記憶絕對、即使在夢中也會是讓我想永遠作下去的夢......」

emo的眼角流出了喜悅的淚水,那由情感會聚而成的結晶、隨著臉龐流落到了地面。一瞬間、像是回應著兩人的誓約,地層木與木之間盛開了朵朵小花,閣樓的四周一下佈滿了白色的薔薇。
小世擁抱著emo,輕輕地拍拍他的背,如同安撫嬰兒一樣溫柔。在白色的世界這份黑色成為了他人的色彩,為純白的詩篇寫上優美的句子,比二百年更長地編織出一個你所喜歡的世界。

 「就這樣地醒來也無所謂,因為不管是夢還是現實,我都會陪伴你。」
 「嗯...嗯...!我也是、絕對!」

emo回應著這份溫柔,將小世緊緊擁入懷中。尋回自我的碎片就如獲得新生的嬰兒,簌簌落下的淚水與純白之花一同詠誦著生命的喜悅,為了明日與將來花開怒放,這便是黑與白相間的詩篇、所合奏出的交響樂曲。
 「啊啊......」

直到眼淚浸染於你的披肩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流淚。emo以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很快便停止了哭泣。

別過頭、一旁的紡織機上正豎立著一朵巨大的花,在那花瓣中央包覆著閃閃發光的東西──

  「...」

「那個、剛剛就在那裡了嗎?」

睜開雙眼才發現周遭的異動,emo維持抱著小世的姿勢(?) 朝著發光的方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仔細一看,那似乎是一把金色的鑰匙。
「⋯」轉向紡織機,直至剛才為止的確還是沒有鑰匙的。
 「拿起吧。這之後還有謎題等著我們…」把金色鑰匙取走。
 「回去以後喝一杯香草茶就睡吧。」
 「嗯。」emo點點頭,像個孩子般地回應。
 「我們走吧,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在那之前還不忘輕拍小世的披肩,彷彿這樣就能使上面的浸濕處乾得快一些。
這一扇玻璃門以後是另一片土地,紅色的薔薇園中花香四溢。天空的圓月第一次和二人如此接近,抬頭之時便看見,少了窗戶的阻隔。只是,缺少生物的聲音一切都顯得有點寂寞。
 

「青に~lalalu lalalu~ 染まる 恋し繭玉~」

「無垠的羽翅就將宇宙包袱,閃耀生命的光輝吧~ 」月圓的景象使小小的機關人偶再次發出歌唱, 八音盒的旋律 如此打破了這片土地的寂靜。



「月圓也就像是保護著卵的繭一樣,即使在非現實之處,它依舊是如此美麗...」emo抬頭望著月感慨著。
「...這裡,一定就是石膏們說的薔薇園吧?」

「...每當看見盛開的花朵時,我都會想起小世與園藝社。植物的生命也真是十分巧妙,它們轉變、還原、改變。大家的命運各有不同卻都默默地接受。無論是被摘取作為他人的一部分、抑或是在此枯萎回歸於泥土與養分...即使死亡也將引導新細胞的誕生,轉化後回歸於某處——」

 「也許我們擁有的生命也和植物很相似呢...但牽扯到命運,又覺得兩者有所不同。...人即使踏在命運的迴圈依舊能以自我的意識選擇不同道路,每一步都將會是新的開始,我認為這便是生命的有趣之處。」生命的話題總是使自己獲得許多感觸,emo又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植物的存在是平衡的,它們不會偏離軌道。不論落下的是腐爛的果實還是甜美的種子,他們都只是中立的存在。⋯不過說到最後,我喜歡植物的原因其實也只是單純的生物天性所向。」兩人一邊穿過花園中的小迷宮,一邊閒談著。

 「人的自我意識影響到植物的存在性質,拾起有毒的果實使生命死去或是接種新的枝節使生命誕生。我們總是像一個擅自更改劇本的角色,造出了偏差,卻又不至於能破壞書本的存在。」至少對於心思蟲來說,破壞不是他們擅長的事情。
 「世界的運行確實就像書一樣...所謂人生如戲就是在講這個吧?不過、究竟有沒有劇本的存在呢?也許故事只是被制定於一個框架內,雖然得遵照著某種定律,但最終的所有篇章都將會是由我們來編寫的也說不定...」emo細細述說著自己的想法。

 「這麼說來、我以為小世與植物間是更有故事性存在的呢...小世沒有特別喜歡的植物嗎?例如看到什麼植物就能回想起過去的記憶,人在一件事物上的心思、投入久了似乎都會有這樣習性存在...」
「特別喜歡的⋯想不到。因為也沒有不喜歡的植物。與植物相連最深的記憶嗎⋯是圍繞著家族和園藝社。」作為看起來不太活躍於人際關係的小世會成為園藝社的社長似乎多少會令有些人意外。

 「照顧植物雖然不是簡單,但是至少比起照料人與人的關係容易一點。⋯藉著植物的這份關聯不但給了思緒休息的地方,也給予了多份結緣的果實。在那小小的空間其中,似乎又會感覺到理解他人的想法也並不是那麼遙遠的事。也許是天性喜愛植物這件事情使我和相同喜好的人能更容易理解。」臉上展露輕鬆的心情,校園中那角落是令小世多了一份樂趣的地方,同時,也使他擔負起責任和從中成長。
 「園藝社真好啊...! 小世總是如此細膩,我想不只是社員,那裡的植物們絕對也都很感謝有小世的存在。」emo認為能擔起社長的職責已是十分了不起的事,畢竟換作自己是辦不到的呢。

「...園藝確實挺有趣的呢,灌溉著小小的生命讓我感覺到像舞會中踏圓的快樂,時光的推進彷彿也能看見那生命的自然週期......可惜,我大概不怎麼擅長這件事。」emo是個澆水澆到花圃淹水才肯罷休的人,這份對未知過度的熱情似乎不太適用於任何生命之上。(...)

 「啊...說到這,雖然我對植物並不太理解,但...」一手指著腹部,那緞帶上繫著一朵布料製的白色花朵。「要說最喜歡的植物,我的話、應該就是雪絨花了。」
 「我想要感謝的應該是我呢。」在那裡,所獲得的比起自己所給予的多。這樣心中多少都有點不捨的感覺,課後所渡過的下午時光,不知不覺已經快要結束。
「難忘的回憶和勇氣嗎,真是浪漫的意思。emo是為什麼喜歡雪絨花?」在尋找破碎的記憶中,勇氣的確是emo所需的祝福。不止emo,每個人也是。這份祝福是一份體貼的予意。
 「為什麼呢...」
「在被我意識所創造的那片虛無境界裡,偶爾也會開滿這樣的花。在滿月之時,圓月也好、雪絨花也好。感覺在更久遠過去他們就一直存在在我心中...」



「雪絨花的花語是重要的回憶呢。我想在那處的花朵們一定就是我從時光中所獲得的寶物。每朵花都代表了一段與他人的記憶,與磁帶紀錄得更加真實的感受都被存放在那裡。即使花會因代價而消去,那依然會是令人留念與值得珍惜的,我珍貴的寶物。就因如此我才喜歡雪絨花。」
 「雪絨花與你的牽絆很深。因為會消去,所以我們才會更加珍惜。有點無可奈何的悲哀,卻使我們更容易看清自己所重視的事物。⋯花是會逝去,但是我們也能栽種新的種子。像是今晚的舞會和現在的迷宮,愉快和不快的事情都會成為你的記憶。⋯要是你忘記的話,我也可以為你再說一遍。」左曲右轉,穿過一重重的植物牆壁,兩人到達了出口。在花園中的交談甚為輕鬆,使人暫時放下了迷宮的難題。
 「啊啊...小世就是這樣的溫柔體貼才叫人喜歡呢。放心吧,等回去後我一定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全部記錄起來的。」伸手戳了戳胸前的魔石,小小的石頭偶爾也能成為那抵抗命運的助力。

 「...啊、已經到迷宮出口了嗎?」或許聊得有些太起勁,與小世的談話總是輕鬆愉快,內容甚是使她忽略了周遭變化。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花園前廣場。中央噴水池缺少了流動的水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梳妝台與大大玻璃鏡。這樣的組合實在違和,像是時空扭曲造成的不合理之拼湊。

「......嗯?」emo疑惑地歪著頭,隱約似乎能看見鏡中有誰的身影在。
 「珍貴的寶物...我也想要寶物、閃閃發亮的寶物。」鏡中的影一下現出原形。她手裡抱著金色的神秘寶箱,似乎是想與兩人交易。
 「閃閃發亮的寶物嗎⋯」找遍了身上的東西都沒有,除了手上的手杖可以稱得上是漂亮的工藝品以外,就只剩下長尾插著的圓頭銀針。此刻,身上沒有什麼可以交易的東西。
  「閃閃發亮的...」參加舞會的emo除了帶上魔石基本是是空手而來(?)她望著鏡中反射的自己,決定...(coin)

(p陶瓷髮飾/i髮箍中央的十字飾品)
emo緩緩將固定長髮的兩個陶瓷髮飾拆下。在飾品的中央鑲嵌著藍綠色碧璽...雖然是贗品,但應該有符合閃閃發亮的範疇之內吧?

 「這個、可以嗎?雖然是上層發放的...但是我很喜歡的飾品呢...也許也會很適合你。」emo的長髮少見地露在外頭,她將寶貝的髮飾遞上給鏡中的女子。

 「啊...謝謝你珍貴的寶物...終點,很快就能到了呦。請從這裡通過吧...」鏡中的女子遞上金色寶箱,在她轉頭之際、鏡中的反射變成了通往他處的一道大門。
 「不會不捨得嗎。」一邊說著一邊牽起金色的髮絲,熟練地把其中一束髮絲編成一條辮子,解下頭上其中一條的灰色絲帶打了一個蝴蝶結。
「給。」把金色鑰匙交給emo。
 「沒關係的,那只是被機構所複製出的其一套贗品。也許...無論我如何寶貝它那終究不會是我的東西呢...」嘴上說著、不捨的心終究還是存在。emo眨眨眼望著鏡中的倒影,隨後接下鑰匙才將寶箱開啟。
兩人獲得了一張卡片
https://images.plurk.com/6xRt11J73PEfucwrFPFYAf.png
上頭寫著『關主的名字』
  「關...主...?」
「...果然、這些名字是和剛才遇到的人們有關聯嗎。但以『關主』來稱呼,這個世界搞不好只是幻象主人所設計的一場遊戲罷了。」emo隨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真是費心的自我介紹方法。在一旁觀看鬧劇的享樂方式我是不太理解。」有點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對於有些人來說被呼喚起名字可能是他們確認自身存在的其中一個方法。
「慶幸的是,我們快到終點了。」推開大門等候著emo。
 「...是呢。」

實際上,emo倒也挺享受於遊戲的過程。只是這樣強制性的入場方式...不合時宜的同時怎麼說都不太友善呢。

「我們走吧。」搭起小世的手,兩人一同跨越鏡中大門來到一間淒涼廚房。廚房內擺放著基本的廚具、老舊不堪的料理台像是許久沒人使用過似的。明明亮著燈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仔細一看,桌上有一本食譜。
「檸檬塔啊...好像挺有趣的。」隨意翻閱了幾頁查看。過程看似簡單,搞不好自己也能做出來。emo將食譜蓋上繼續四處調查,在廚房的角落發現一扇發出耀眼光芒的金色大門。

 「...小世,這就是出口了嗎?」好浮誇的門。
 「嗯,檸檬塔。⋯那邊就是出口嗎。」拿起食譜看著,又打開料理台旁邊的櫃子,有一些基本的食物材料。
 「我有點餓。如果那邊就是出口的話,我想先吃點什麼。」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情況。在舞會上享用的食物本來就不多,活動了那麼長的時間小世也有點肚餓。
 「行,那我們就來做檸檬塔吧?」

有了食譜在,即使不善料理的emo應該也能多少幫上忙。emo敲了敲烤箱,機體看似老舊但應該還能使用。走回料理台的同時在一旁的木籃裡發現幾顆檸檬與雞蛋。(bzzz)
 從剛才的櫃子拿出麵粉和奶油。打開奶油的包裝,淺黃色的表面仍然是完好無缺。雖然有點不合常理,但看上去還是能吃的樣子。

把材料放好在料理台,其餘的調味品都整齊地排列在架子上。

翻開食譜的下一頁。
 「首先是塔皮。」(bzzz)
 「記憶中好像是這般製作。」總之,基本上絲毫沒有仔細看過食譜,用感覺捉取材料的份量放進大碗中攪拌。在過程中,麵粉如蓋雪一樣散落在桌上和小世黑色的睡衣上。
=材料=
麵粉:(digit)(digit)%
糖粉:(digit)(digit)%
鹽:(digit)(digit)%
奶油:(digit)(digit)%
 桌上揚起的麵粉散佈在空氣之中。望著小世的操作,也許是平日就有烘焙做夜宵的習慣,小世簡直就像一位經驗老道的師傅。

 emo悠哉地站在一旁無所事事(?) 拿著食譜隨意翻閱,突然覺得能多加點什麼...(dice1-5)
(麵粉/糖/鹽/奶油/其他)
 「也許、我們能做多一點?」但嘴殘的emo也開始想吃點東西。未經小世的同意就在盆中多加了份量(digit)(digit)%的麵粉。(bzzz)
 「奶油,我應該要加多一點。」把奶油切成方塊形狀以便攪拌,一併加在碗子中。雖然看上去很熟悉,但實際上小世所造的甜品好像⋯不是一般人大眾的口味?
把搓好的塔皮一一放在盤子上的塔模中,多少也有點不平均的樣子。把烤箱預熱後,塔皮整齊地被推進在箱中烤焗。這段空白的時間也許可以預先製作檸檬餡。
 「來做裡面的檸檬餡料吧。」

emo手裡拿著食譜,確認內容的同時也邊幫忙將雞蛋打入盆中。途中還不甚掉入了幾個蛋殼碎片,但她認為這只是技術上的失誤(?)趁小世還沒發現立即挑出,隨後也把檸檬切半擠出果汁,為一旁的甜點大師備好材料。

 「糖...要加多少才好?」拿著一包砂糖請求小世的救援。
烤箱狀態:(bzzz)(bzzz)(bzzz)(bzzz)(bzzz)
 「嗯⋯」翻閱食譜,並沒有寫下糖的準確份量。於是按照平日的方式放了(dice10)茶匙。
 「這樣的份量。其實,我也不太確定。」糖在蛋液中像一座白色小山⋯這個份量好像能做出不止二人食用的檸檬塔。
 「嗯...看來幸福的滋味會更加濃郁了。」拿起刮刀將砂糖山丘與食材們拌在一起,隨之看了看食譜。

  「要隔水...隔水加熱?」不擅料理的emo再次面對另一道難題。她將水盆放置火爐上加熱,在把裝有餡料的盆放在水中。「是這樣嗎?」
 「嗯,對。做得很好。」在一旁看著emo,盆中的餡料正在慢慢混和得更濃稠。
烤箱的狀態:(bzzz)(bzzz)(bzzz)(bzzz)(bzzz)
 「嗯...感覺液體的密度越來越高了。」以速度(dice20)攪拌著,直到餡料濃稠便關上火。
烤箱的狀態:(bzzz)(bzzz)(bzzz)(bzzz)(bzzz)
 「這樣餡料就完成了!」emo瞇起眼笑著,慶幸過程比想像中來得順利(?)將盆從水中取出的同時散發著奶油焦香的烤箱發出『叮』的一聲。看來時間一切計算得剛好。
  「塔皮也能出爐了嗎?」以最快的速度將餡料加入擠花袋中,順利(lots)
 趁著emo在另一邊處理檸檬餡料時,穿好厚實的手套打開正好完成的塔皮。香氣隨著烤箱門的開啟更為誘人,放在料理台上稍微降溫。

一共完成了(dice4)個塔皮。
 「嗯,看上去都是很美好的樣子。」拿起emo幫忙完成的其中一個檸檬餡料擠花袋,漂亮的淺黃色令人相當愉快。

 「最後一個步驟是把餡料注滿在塔皮裡。」把2個塔皮放在emo的料理台前。然後也嘗試自己製作最後一個步驟。
過程:(bzzz)(bzzz)(bzzz)(bzzz)(bzzz)
 把其中一個塔皮的中空塞滿餡料,甚至是比它可以容納的更加多更加多。但是當事人似乎毫不覺有任何問題。
 
emo望著眼前的完美雙塔皮,那圓盤形的凹槽簡直就像是能承載無限幸福靈魂的容器。蛋與檸檬的酸甜黃餡如月一般鮮明。在握上擠花袋的瞬間,她感覺自己掌握著權利!就像能如月一般、成為那賦予愛的使者———!
  「......」

即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不善料理的事實。emo轉頭觀察著小世操作,乖乖地將餡料注入其中。過程也學習著如何將餡料像小世那樣堆疊,最終先是擠出了一顆(dice4-9)公分厚的檸檬高塔。

過程:(bzzz)(bzzz)(bzzz)(bzzz)(bzzz)
 「我們做的檸檬派都很相似。」看著在桌上的兩個注滿餡料的派,總不禁令迷宮外的人懷疑這個份量是否應該在宴會上出現。

小世把餘下的一個派都塞滿鮮黃的靈魂。儘管餡料不見得完美地收藏在塔皮下,但至少,如果味道不錯的話,這也不是一個大問題。
過程:
(bzzz)(bzzz)(bzzz)(bzzz)(bzzz)
 「飽滿的餡料一定能使人感到幸福呢。如果餡料夠用,我甚至能疊一座巴別塔!」說的話簡直令人搞不清是不是玩笑話。emo將剩餘的餡料全擠入第二塔皮中,這次的塔有(dice4-9)公分厚。
過程:(bzzz)(bzzz)(bzzz)(bzzz)(bzzz)
 「完成了?」向後退了幾步,如鑑賞藝術般地觀察著四顆塔。光是淡黃的餡料總覺得視覺上有些不足,也許能再加點什麼來點綴...?
(coin)(p檸檬片/i檸檬皮)
  「嗯...再加點檸檬上去如何?綠色的東西也許能使視覺上更有層次。」emo將檸檬切片疊放在高塔的頂端點綴,共疊了(dice4)片。
 把黃色檸檬皮削磨成碎粉灑落在塔面之上,除了增添一點視覺的樂趣,也令檸檬的香氣更為突出。
 「來嘗嘗味道嗎。」拿出刀子把檸檬塔漂亮的分成6等份,橫切面展示著飽滿的奶黃色彩。
 「當然。」

emo從一旁的碗櫃取了兩組盤叉,幫忙將六等分的其二塊派擺入盤中。「給。」隨即將叉子遞上給小世。

  「我開動了。」動起叉立馬就先嘗一了口。
  「嗚...!」
酥鬆塔皮與酸甜滑順的檸檬餡料完美地在口中融合為一。檸檬果香濃郁、綿密及爽脆的兩種口感一次滿足!覺得塔的美味程度有(dice20)(dice20)
用叉子的邊沿切下一口,塔皮還保留著些微的溫暖,檸檬的餡料是甜蜜而不膩的味道。雖然說不上是像高級甜品店中精緻的味道,但是作為此時此地,這的確是令人感到幸福的味道。
 看著滿足的emo,手上的檸檬派也變得特別和珍貴。
 「確實很好吃。」放下叉子,隨性地用手拿著檸檬派吃。
 「嗯~由小世操刀的甜點一向都很美味,這樣清爽的味道總覺得能讓人一吃再吃呢。」

即使夜宵並不是必要攝取所需。但經過幾年來的小世蛋糕洗禮(?),emo漸漸能理解與他人享受甜點的幸福與樂趣。她端著叉盤、從腳下推出兩張高腳板凳。即使到處散落著麵粉也豪不在意,一屁股地就這麼坐了上去。

「小世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嗎?」emo邊吃邊隨意地閒聊著,也許能趁這個時機在回程前稍微休息一會。
坐在emo旁邊的板凳,兩人像是在平日夜裡的宿舍中享受甜點一樣,渡過長夜未眠的時光。
 「蟲子。」這個答案也許會使人有點驚訝。畢竟,小世平常也沒有特別烹調蟲子的畫面,也沒有在大家眼前吃的時候。

至少,吃的不是完整的蟲子模樣⋯⋯嗯?

 「我們在過去喜歡吃腐爛的食物。但是,那份模樣也許是令人過於卻步,到了我們這一代就改變了。只有吃蟲子的喜好。」心思蟲是偏向腐肉食性這點,意外地和那柔和的外表不太相襯。
  「嗯...?這算是一種同類相食嗎?我曾在書裡看過,除了哺乳類會產生朊毒體外,在其他生物上似乎是挺常見的生態互動。」對於這樣的回答emo沒顯得太過驚訝,反倒因好奇多出了許多疑問。

  「不過蟲子要怎麼吃才好?生吃?若是節肢甲殼類可能得先處理過呢。不知道口感如何...」emo小口地吃著塔邊喃喃自語,開始思考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蟲子也有分很多種吧?小世最喜歡吃的是什麼?」搞不好自己也有機會能做料理......?
 「我想不算。畢竟不管是遠久以前還是蟲子形態的我們,還是現在擁有人形的模樣,我們在界線上並不是昆蟲。我想應該是歸類於近似惡魔或妖精那類的生物。」這個模糊的界線,也就是最終被定名為心思蟲,寄宿在心中的『蟲子』。

 「一般會加入香料和普通調味料烹調。內臟和硬殼的去除視乎喜好,我習慣沒有硬殼和保有內臟的處理。」一邊吃著檸檬派,一邊談論著與此毫不相關的食物。這位坐在板凳上的孩子完全地接收了父親的食物喜好。

「我喜歡鮮翅目和同翅目的蟲子。除此以外,我們也喜歡會發光的昆蟲,他們對於我們來說有一種吸引力。」對於emo的問題都一一回答,除了emo之外,也許只有編寫心思蟲記錄的作者會感到好奇。
  「原來是這樣啊...」以為對方更近似於實質上的蟲子,看來自己有些理解錯誤了。

「這麼說來,荷姆克魯斯近似人類卻也不完全是呢。我們比起現實更像是物質與意識間的居民,如同專在夢中出現的幽靈,只是擁有生物實體的人造軀殼存在著。」這麼解釋應該能更好讓人理解。也許是對於小世的信任使emo稀鬆地說出機構的小小機密。

 「嗯...會發光的,紐西蘭螢蕈蚊如何?小世有吃過嗎?他們似乎生存在洞穴中,那樣的色彩就像宇宙一般,可能也有點像你眼中的磷火呢...」emo吃著塔邊是瞇起眼望著小世瞳中的燭火。她好奇你進食蟲子的樣子。
 「我們都是糢糊的個體,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後開始被賦予了名字,然後從有形的呼喚中回應。」心思蟲也好,荷姆克魯斯也好,從有了名字開始就被定義。

 「我聽過,只是未曾得到過他們。幼蟲的他們會發出藍色的光彩,以像珍珠般的披肩捕捉獵物。」只是,能獲得牠們的地點似乎不多,小世因此也沒有機會吃過。
 「嗯~小世不想吃吃看嗎?我倒是很想見見那樣的奇景呢。」emo回想著書中內容,對於未曾見過的地點就像是有無限好奇般的孩子。

 「觀察蘊涵宇宙的石灰洞穴還能順便飽餐一頓。雖然不清楚哪樣洞穴的所在位置,但感覺好像會是個不錯的旅遊景點。」emo慢慢吃著檸檬塔邊隨口說著。也許因為不曾去過上層指派外的地點,話裡也多了些自己的想像。
 「我...在這個世界有很多未曾到達的地方。看到那樣的景色的話,我會有如何的感想。這點,我很好奇。好吃的食物也能令人心中為之喜悅...對呢,我也希望可以看到未曾見識的新事物。」手中的最後一口檸檬派被吃下,視線看著灰色的地板,腦海中思考著自己未來的道路,眾多未知之數仍然在排列。

 「真難呢。現在的我要從溫室中離去,還不是時候。」現在的小世還未從幼嫩的年齡中獲得成熟的掌控,不管是魔法還是感情,再多一會、再多一會,直到他拼湊起足夠的碎片之時...
 「是呢,畢竟眼前還有許多是我們得面對的...」emo望著手邊的圓盤。在現實層面,也許自己就像是籠中未獲得自由的雛鳥。套上無形枷鎖的實驗物必定成為機構體系下的齒輪不斷運轉。

 「不過、胚盤中孕育著重要的卵心...也許在我尋找到那份真實之時,我也會從那命運的殼中脫出。等到那時,我也一定會再與你相見。」

「我...一定會湊齊所有的自我。在那將來的某一天,我也能以更廣闊的視野去看待這個世界。」emo傾訴著心中的小小心願,將圓盤內剩餘的卵黃一口吃下。
 「人也好,蟲子也好,都是需要時間蛻變的生物。我會等著你,直到我不在。然後,在重遇的那一天之前,我也得要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心思蟲⋯」那樣的話,即使再次迷失在十字路口中,他也能為自己找出答案。

兩人盤中的檸檬派都已享用完畢,不過料理台上還餘下不少份量。不想浪費的話,也許可以拿走?

 「就這樣放在這很可惜。不知有沒有像是蛋糕盒子之類的東西。」
 emo以微笑回應。看來兩人還有段漫長的道路要前行。即使時光流逝,但願在那過程中都能得以足夠成長,見證美好羽化的到來。

「嗯...我看看。」從座位上起身,開始搜索廚房的各個角落。找到(lots)
流理臺下堆著數個老舊禮盒,看來是誰遺留下的食物包裝。體積稍大了些,但至少是能夠容納下檸檬塔的大小。

 「呼...這個如何?」emo吹去上頭積得厚厚的灰塵。她似乎並不在意食品衛生問題(?)這樣的老舊物...也許墊上幾張紙巾能更乾淨一些。
 「不錯,就用這個。」打開雖然有點歷史但仍然能使用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檸檬批,似乎完全沒有在介意灰塵⋯。就這樣看上去,只有白色的盒子有點單調。隨著小世用手杖輕輕敲響桌邊,漂亮的黃白間色緞帶精緻地包起甜點盒子。

 「我們回去吧?」拿起盒子,推開廚房門。門外漆黑一片,但是有微風傳來的氣息。
 「嗯。」勾起小世的手朝風的方向緩緩向前。缺少月光的漆黑之地相比迷宮還更讓人不知去處。望著眼前的景色,那是一片熟悉的未知。也許與之不同的只有自己無法在這隨意喚出光芒。

 「那裡,有什麼...」emo直直盯著遠處,那深淵的鏡頭出現了兩道赤紅光暈。雖然光線不足以照亮整個地面,卻能使兩人望見彼此。仔細一看,至高的塔上盤旋著一條紅龍,他睜大雙目定睛於兩人之上。

「啊啊...迷途的羔羊們,我終將帶來審判。你們,是否已找到這世界的謎底與真理?」
 「謎底⋯我不明白。寶箱裏最終都只給予了眾人的名字,而我們卻對此毫無頭緒。」緊握著emo的手,高空盤旋著的龍刮起大風,髮絲隨風淩亂地吹散,種種謎題的答案浮在腦海中,思緒卻無法將他們拼湊成一個完整的答案。
盤旋的赤光在漆黑中使其龍鱗閃閃發光,那會是充滿救贖的光束嗎...?emo對於剛才的話似乎多出了許多質疑。

 「...你、是這裡的掌權者,抑或只是世界主人的奴僕?......如果是賦予審判的神,為何無法赦免大家的罪使靈魂獲得釋放?」她不禁向紅龍提出質問。

 「...我們都看見了。這裡有許多迷失的靈魂,他們不斷尋求解答。可惜的是、我們並不是所謂的代罪羔羊,只是單單路過的訪客呢。」emo舉起從寶箱獲得的三張卡片,先是慎重地撇清自身與其世界無關的事實。

「禁錮於此的靈魂啊...你,一定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吧。」emo垂下眼、莫名感到一絲悲傷。她漸漸發現自己與其世界的靈魂似乎能獲得某些程度的共鳴。
「...是呢。」紅龍停止盤旋的翱翔,降落於塔頂端。他脖上隱形的枷鎖漸漸變成有形的實體。

「我們所有人也許都是這場遊戲的棋子罷了。不過,你們確實也是我們尋找的人...那頂替一切罪惡的彌賽亞——替罪羊。若有人頂替著這一切罪惡,我們也將不再受罪。」
 「⋯我不知道你們犯下的罪是什麼。但顯然地,我們的命運絕對不必背負你們的罪孽⋯」既無奈又堅決地說出自己所想。

 「不必要的責任只會造成悲劇,即使今天你將能離開這裡,下一齣舞台劇也只會重複上演。為何不嘗試跳出劇本,現在也應當到了謝幕的時候了。」心思蟲一生將會接下不同的果,落下不同的因。他們總是像站在台下向你伸出手,然而當你踏下梯級時,卻又被他們邀請上另一個舞台。正如現在,雖然不願意成為他們的角色,但是⋯如果可以改寫故事的話。
「世界的劇本無法由我們更改。但確實,大家不斷地想從故事中脫出。尋找替罪羔羊已是改變世界最完美的方式──」

紅龍高傲地俯瞰一切,左右搖晃的尾骨有如鐘擺般計時著。時針滴答遊走,最終指向的是不該存在的第十三時。


「來吧,既然你們找不出世界的謎底。大家期盼的審判也終於要開始了。」

無盡的漆黑之地迴盪起空洞的鐘響。高空赤紅的光暈降下兩道十字,無形的引力正打算將兩人拉扯至巨大的刑具上。
 「唔、真是無理。」emo垂下眉,無奈的同時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們龍完全沒有想讓人談判的餘地嗎。」她站穩身軀緊牽小世,朝著十字筆劃出符文。喚出境界通道的瞬間,刑具的一切卻有如幻影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已經夠了。即使是我,耐性和理解也並非無限止境的給予⋯我不容許你無視我們的意願去決擇,也不認為你們有資格去審判我們。」杖尖與石板隨著其主人的決策重重地敲響兩聲,其一是悲哀嘆息,其二為理解的決裂。手杖懸浮在半空靜待,其杖尖隨著龍的環旋一直指向瞄準,直至———其心臟展露在最佳角度,如同不可逆轉的指針一樣穿進巨大的心房。

如同瞬間失去生命一般,紅龍隨著重力無力地墮落至地面,龐大的身軀重重地震撼著這個空間翻起一陣塵埃。手杖正像針一樣固定在心房正中,只露出頂端的部分,中段木製的部分因衝擊裂開,曾經漂亮對稱的菱形碎裂成多塊裂紋。要不是尾端使用了特殊的銀尖,小世也沒辦法把其插進龍族的心臟。
空間回歸一片靜默,包括龍平隱的呼吸聲,與小世的站在其心臟前的凝視。審判的角色在此逆轉,只要再把手杖輕輕扭轉插入,在裁縫靈魂的心思與消去靈魂的殺意間僅差毫釐。
極致的寂靜有如雜音縫隙的搖籃。紅龍緊閉的眼角流出淚水最終成為結晶、化作藍色的寶箱掉落至地面。

 「......回憶起、回憶起吧。在這贖罪的道路上,你們所追尋的解答一定就在所能望見之處。」emo蹲下身,在拾起眼淚的同時彷彿自己也沾染上那份悲傷。

 「...」她靜靜地望著小世,無論眼前的人做了什麼選擇她都無權干涉。只是、在那神情中似乎也流露出了自己的想法。
畫中的人、與小鼠相伴的少女、得不到回應的人、樹下的喃喃⋯⋯這裡的迷失是龐大的悲傷迷宮遊戲,外來者的存在既是希望也是他們罪孽的延續。在不知不覺中,「希望」導致他們迷失,過於抬頭仰望那指標星,而忽略了路下的泥濘。無可奈何與悲傷情緒鬱結在心房中,最終名為憐憫。站在優越於他者面前,卻無能為力,使小世自己只顯得自大與自以為是,明明不是他們,明明不同理他們的痛苦。

「⋯這份感情我沒有資格取得,因為我無能為力。」尾巴的尖刺穿向自己心房,絲一與一線隨著拔出的變化成一個硬幣大小的圓型薄盒子。翻開,一個小巧的淨白色蝴蝶結躺著。
 「憐憫,在這裡所獲得的感情足以在我空洞的心中形成一個結。⋯我把這份禮物留下,即使這是我自大的行為,也是這相遇的結果。」

 把結解開,絲帶在手杖又再次綁為結,如同裁縫穿線一樣把胸口的傷口消去。
 emo觸摸著龍的脖頸。如黑洞般的圓盤通道隨著擴散出的影將枷鎖牽扯吞噬殆盡,最終轉化為白色八音盒。隔著一面通道鏈環開始轉動,在世界的夾縫為此悲傷撥彈著小小機械的演奏

「我所能做的只有為你獻上最終章的曲譜。即使在虛幻的搖籃也將照應著真實的詩歌...睡吧、睡吧,願你能長眠。然後結束從那記憶深處的夢境中甦醒。等到踏上圓輪之時,你一定也會回歸到那真正該去的地方。」emo的話語與樂章一同為紅龍頌上真摯的祝福。

「......我們所被迫參與的遊戲,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emo將藍色鑰匙插入轉動,從寶盒內取出最終的卡片。

https://images.plurk.com/2ITt84TPK80p5cOoslO4Fk.png

「編號4, S A K U R A 。」
 「⋯櫻花。美麗的名字,可是,在這裡卻成為不解的事情。」作為被施予魔法的手杖隨著最後一次的寄予已成為破碎的形態,就這樣躺在地上。一直陪伴著小世理解世界,施法的媒介,最終為小世的冒險帶來一個落幕。
 「缺失的字母好像能拼出什麼...」emo仔細觀察著字中的端倪「NTMU...?」在唸出縮寫的同時卡片們高高飛起如煙花般燃燒、五顏六色的光線排列成一段來自世界主人的訊息———


 『 ℕ𝕚𝕔𝕖 𝕥𝕠 𝕞𝕖𝕖𝕥 𝕪𝕠𝕦!』


一瞬間,刺眼的白光照下。天空的門大大敞開將不屬於此處的兩人連同殘破的手杖與碎片傳送回原來的世界。回過神,眼前已是平日所能看見的巨大全身鏡。宴會廳內空無一人,等待他們迴歸的是來自深夜的一片寂靜。
  「......這場遊戲簡直就像個差勁又惡趣味的玩笑話。」因疲憊而垂下頭的emo顯然對世界的主人有所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該如何是好呢。」拾起腳邊破碎的手杖。那陪伴小世無數時光的珍物,即使不是自己的物品也多少感到惋惜。emo揮揮手指,像拼湊玻璃鞋般地小心翼翼、嘗試將碎片拼回,卻缺少了使其裂痕恢復的能力。
 「⋯這也許是它的命運吧。不要緊。」手杖只有杖握與尾尖因其白銀的材質保存下來。輕輕細說咒語,黑色木製部分如沙般散落在地上,餘下銀料握在小世手中。
 「這個,等我回去想想怎用。」雖然不一定會使用其作為新手杖的部件,但是,新的型態也許會適合它。
 「嗯...也許也能製成飾品之類的?」

拍拍手中殘餘的散沙,視線移動到鏡中倒影。被迫參與的迷宮遊戲與困入無數迷失者的巨大牢籠,那會是多重魔法的聚合地。能運用如此強大的魔力也許是團體而非單一...這會是有必要匯報給上級的事件。

「...」emo沉默地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後拉起地上的布簾將其一切遮蓋回真實鏡之下。這個動作,同時也表示著鬧劇的落幕。
頭上的擺鐘滴答遊走,現實的時間並未流逝太多,但也該是回去休息的時候了。

 「我們回去吧,我還想喝點香草茶。」

推開大門,繁星與月圓伴隨著世界的沉眠為今日曲章劃下最終的休止符。高塔的紅龍、尋求寶物的人、樹下的喃喃、尋找樂趣的石膏像們、得不到回應的人、鳥巢的巨大烏鴉、與小鼠相伴的少女、棺材中的血族、畫中的女子......無數的靈魂。願大家都能在真實的詩歌中沉沉睡去,在覺醒之際尋回自己真實的道路而不再迷惘。──幻鏡的搖籃曲,終將在此終結。
◦─ ᴍɪʀᴀɢᴇ ʟᴜʟʟᴀʙʏ · ᴇɴᴅ ─◦ 

SOURCE FROM PLURCK @ARIZONO8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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